暮久

過去を葬る

[YGO|海暗]Doppler Effect

* Doppler Effect 多普勒效应

为纪念奥地利物理学家及数学家克里斯琴·约翰·多普勒而命名,主要内容为物体辐射的波长因为波源和观测者的相对运动而产生变化。

*接哈尼 @天似穹庐 番外的小甜饼片段 社长突然醒来

 *前情请走→点我

 

海马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亚图姆正在非常认真地看着他。

几日前,也发生过相似的事情。

“你是不是比之前长高了?”那时法老王半眯起眼,手指划过海马刚刚剪短不久的棕色刘海,少年难得压低声音抱怨了起来,“很麻烦啊……”

突然的发言让可以在董事会上舌战股东的海马社长也短暂地无语了几秒,两个人的身高差在相识之初的确带来了不少麻烦,事到如今才要嫌弃是不是晚了?

“……因为我可是再也长不高了”

啊……是这样吗?海马下意识地收回手臂,将那露出些许寂寞神色的少年拥进怀里。亚图姆在困扰什么,海马不是毫无察觉。他知道自己曾经迟钝得令人发指,甚至追寻着逝去者的身影来到冥界时,尚且没能了解到自己真正的感情。但在两个人已经能够心意相通的现在,海马绝不会容忍那份迟钝令他再次错过亚图姆的任何情绪变化,光是让这家伙不声不响地跑回冥界这一件事,就已经够他后悔一辈子了。

亚图姆并没有将那句话说完,麻烦的并不是他长高了,事实上从16岁那年开始海马的身高已经几乎没再发生变化。

麻烦的是生者要支付时间作为活着的代价,无论在凡世或者冥界。

 

所以今晚——当亚图姆的指尖触碰到他的时候,海马就已经从浅眠中醒来。

藉着昏暗光线和安稳呼吸,亚图姆并没有发觉海马的伪装。你还真是看不够吗?海马濑人略有些洋洋自得地想,但这并不是此时最重要的事情。

“睡着了啊……真熟,”少年侧身坐在他的身边,纤细指尖带来的熟悉触感从海马的发梢慢慢滑到鼻尖,紧接着笑了起来,“虽然偶尔令人很火大,不过的确……变得帅气起来了呢。”

那的确是亚图姆由衷地开心时会有的笑声,受到恋人情绪的感染,海马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跳得快了起来,他几乎就要睁开眼反驳那“令人火大”的部分。

然后在紧闭双眼的黑暗中,海马听到亚图姆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呐,海马……我真的很爱你啊。”

冰冷的液体轻轻地滴落在脸上,像是星尘陨落,将人坠入深渊。

可那从不曾当面获得过的、毫无保留的爱,却成了他的唯一生机。

 

古埃及的夜风慵懒地拂过法老的寝殿,亚图姆抬手将缠裹上来的帷幔拨开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身为人的记忆已经在几千年的时间里模糊不清,他几乎都要忘了自己还会流泪。

哎……各种意义上都很厉害呢,海马。

他又忍不住想笑,回过头去看自己沉睡着的恋人,丝毫没有半点被天蓝色的双眼注视着的心理准备。

“海马……!”一向冷静自持的法老王非常罕见地被吓得向后缩了一大截,表情瞬息万变。先是惊讶,再是疑惑,想要掩饰却又在抬手的瞬间放下——然后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言行和反应都被海马濑人完完整整地看在眼里。

“你在装睡吗……”他无奈地歪了歪头。

“你的小动作太多了,”海马不置可否,从床上坐了起来。青年伸出手为亚图姆拭去脸上的泪痕,而对方没有躲闪,“你说完了……我认为我也有权力讲点什么。”

亚图姆不明显地皱了眉,望进那双一如往常般深邃的天蓝色双眼。

“我想你大概,没听说过多普勒效应吧。”海马说,“简单来说,一部分意思是,波在波源远离观察者的时候,接受频率将会发生改变。”

在这个一成不变的冥界,逝者长存,而生者却将前往远方。

“我知道你在烦恼什么。”

 “但是,就算距离扭曲了频率,波源本身并没有改变。”

海马拽起亚图姆的手,牵引着指尖触在对方钟爱的棕色短发上。

“就算头发苍白……”

指尖下移到已经逐渐蜕变出青年棱角的侧脸。

“就算容貌老去……”

最终指尖落在自己的胸口,他用力将掌心的那只手压上心脏的位置。交叠的双手下隐约传来象征生命的鼓动,那是划分他们之间最不可逾越的界线。

却也是最不会、也无法改变的——

 

“亚图姆,我会一直爱着你,从过去,到未来。”

不论你将作出怎样的决定,不论这生命的规则最终将我带向何处。

 

“……笨蛋。”

亚图姆放弃了抵抗。他还能说什么呢,早在三千年前赛特向千年神器许下再次相见的愿望之时,他就该知道这个人是绝不会妥协的。

而他是能够照亮天空与大海的恒星,就更没有任何理由要为这命运屈服。

 

冥界的法老王极尽郑重地和海马濑人交换了一个沉默的吻。

“那么你就,带着这份爱继续前进吧。”

 

这一次,我会追上你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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